实践共产主义论坛--空军战斗英雄焦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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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共产主义论坛 8 当代中国 8 空军战斗英雄焦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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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战斗英雄焦景文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空军王海大队因取得赫赫战功，被人们誉为“英雄的王海大队”。身为大队长的王海也因取得击落击伤9架美机的战绩，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战斗英雄。王海曾多次说自己所取得的功绩，除了他具有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精神和高超的技战术外，与他有一个坚如盾牌的好僚机是分不开的。王海的僚机名叫焦景文，飞行员们都亲呢地称他是“英雄僚机”、“铁杆僚机”、“钢铁般的空中盾牌”。焦景文的功绩不仅在于自己击落击伤4架美机，更重要的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始终如一地履行一个僚机飞行员的职责。在激烈的空战中，他像一面坚实的“盾牌”，守护在长机周围，抵挡敌人的炮火，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日前，本报记者有幸独家采访了战斗英雄焦景文，聆听这位81岁的老人讲那过去的事情。同时，记者也采访了焦景文的长子，听他讲述“父亲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从乡村少年到空军之路焦景文1926年出生在河北省武安县南安乐村一个贫苦农民的家里，他三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与母亲、哥哥相依为命。焦景文8岁时，母亲看着邻家孩子都上学了，也想让他去念书，但家境太穷，交不起学费。母亲找到会首（村里管事的老年头人）帮忙，会首说：“你家实在困难，我给先生说说，让孩子先上着学，如果年景好就给点钱，年景不好就免了。”这样，焦景文上了本村的小学。焦景文只念了两年书，“七七事变”爆发，为躲避战祸，老师都跑了，他就只好又回家劳动了。抗日战争后期，焦景文参加了八路军。对于那段经历，焦景文回忆说；“那时，国民党到村里来抓壮丁、收编土匪武装。伪军、皇协军、治安军也都来抓兵对付八路军。我们家兄弟二人，其中一个非当兵不可，自己不去，他们也要来抓丁的。这时，母亲给我找了一个师傅，让我去当学徒学裁缝，这样，家里只留哥哥一人，可以不去当兵。当学徒不到一个月时，我就和师傅一起投奔了八路军。” 参军后，焦景文被编入晋冀鲁豫军区供给部第二被服所工作。1948年2月初，焦景文被选调到陆军学校学文化，也就是这个时期，他才第一次“接触”到飞机，“1948年夏季的一个中午，我正在学校大门口站岗，突然听到空中飞机的响声。我一看，是国民党军队的飞机，此时，防空号也响起来了。下岗后，我回到宿舍，与学员们一起跑到大队部北侧战壕里防空。进了沟，正好—架B-24飞机飞过来投弹，炸弹一响，弹片横飞，硝烟弥漫，战壕也震塌了。还有一颗炸弹掉在东边一个伙房里，把房子炸毁了。国民党飞机飞得很低，擦着高粱秆尖飞行寻找目标，我们抱着轻机枪不敢射击，因为没命令，又怕暴露目标。当时，我们没有好的对空射击武器，所以敌人很猖狂，敢欺负我们。1948年秋，我们参谋队奉命调至平山县城东，保卫党中央的安全。我们每个班配一挺轻机枪，还配了不少子弹。到平山后，先挖战壕，构筑了对空射击掩体，组成对空射击火力网，学习了瞄准射击敌机的部位和射击前置量等知识，进行射击练习。后来，大队通知：一部分学员将要到白求恩医院体检，准备到航宇学校学习飞行，大伙高兴得都跳了起来！” 上“速成班”成为飞行员 1949年年底，焦景文从华北军政大学毕业后，顺利通过了选拔飞行员的体检，到航空学校学习飞行。焦景文说：“当时航校的教员是苏联人，讲课靠翻译。翻译是从新疆来的，也没有学过航空理论，有些内容译不准。我的文化低，听不懂，学习困难很大。我只能加倍努力，日夜死记硬背。 “教员在课堂上第一课就给我们讲飞行原理。他说：你学不会飞行原理，就不叫你上飞机！理论不过关根本就不能飞行，等于取消飞行资格了。这一说，把我们都吓着了。所以我们是白天学，晚上也学。有的同志都累病了。像飞行原理大纲，我们就是硬背也得背好长时间，总算弄懂了飞机是怎么飞起来的。学理论真是困难。我们的理论水平低，文化水平低，再加上根本没有听说过飞机上有什么东西，连我们的翻译都不懂，教员讲的课，讲的什么原理，就是弄不懂。比如讲能见度，现在都讲能见度几公里，是很平常的事，可在当时我们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词，连翻译们都没学过。后来来了一个国民党起义过来的教员，他说：能见度就是你在一定的距离上，比如十公里距离上，看一个物体，能看清楚了，这就是能见度。他给我们整整讲了三、四个钟头，就是讲不通，我们学飞行在当时是很艰苦的。 “经过一段艰苦的学习后，进行了考试，教员认为及格的才可以进入初教机飞行训练。进入飞行阶段，首先是体验飞行，由教员做，学员右手轻握驾驶杆，左手轻扶油门杆、脚轻蹬脚踏板，以不影响教员操纵为原则。起飞后向外看，天是蓝蓝的，云是白白的，地面的房子、行人随着飞机上升高度而越来越小了。我坐飞机上天了，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教员开始做特技动作了，盘旋、半滚倒转、俯冲、上升转弯、筋斗、半筋斗翻转等，每次拉起俯冲时，我的头都抬不起来，眼睛也看不见。完成了动作，教员操纵飞机返场落地。一出座舱，我就吐了，非常难受，能不能再继续飞行，我心里也没有底。后来，我通过刻苦训练．克服了种种困难，完成了所有的单飞、带飞练习，我们教学组的同学们也都顺利完成了所有科目练习。我们很高兴，苏联教员也很满意。这时，朝鲜战争爆发了，国民党趁机捣乱，派飞机轰炸上海闸北发电厂。鉴于当时的形势，为早日向部队输送作战飞行员，我们在航校的学习就算毕业了。这一期学员后来也被称为“速成班”。这是形势所迫，由于战争爆发必须压缩训练时间。” 1950年初冬，焦景文他们这一批从航校提前毕业的飞行学员奉命从北京出发到鞍山报到，在鞍山机场开始了改装喷气式战斗机的训练，在这里，焦景文经历了飞行生涯的第一次生死考验。“那天，我们飞简单特技。第一个起落，我就出了一身冷汗！进入空域后，我先做了两个盘旋，都正常。但在做半滚倒转时，因动作不协调，飞机失速进入螺旋，飞机失去了控制，旋转后下降了高度。一开始，改出的方法不对，我立即报告指挥员，幸好是在机场上空飞行，塔台指挥员及时指挥：收油门，蹬平两舵，操纵杆向前推到底！可是，飞机失速后，操纵杆推不动，舵也来回摆动。最后，我用双手推杆，又转了几圈才改出螺旋，控制好飞机。这时，飞机进入直线俯冲，速度达到360公里／小时。加油门退出俯冲、把飞机拉平后，我一看高度表海地面仅有200米！指挥员命令我加入航线落地！全机场的人都惊呆了。晚饭时，苏军教员向我祝酒，庆贺我改出螺旋，捡了一条命。我从心里感谢指挥员指挥果断、正确，才救了我一命。” 飞机中弹失控被迫跳伞焦景文是志愿军空军著名的王海大队的一员，王海的僚机。所谓僚机，就是编队飞行中护卫长机执行任务的飞机。僚机应保持在编队中规定的位置，观察空中情况，执行长机的命令。1951年初冬，焦景文随部队转到一线机场。在这段日子里，焦景文凭借着勇敢果断数度化险为夷、死里逃生。 “1951年11月 8日，美军出动184架飞机，在朝鲜大同江和永柔地区上空活动。我们大队6架飞机随团飞向指定战区冲入敌机群。当我冲到低空时，与4架敌机对了个头。为了占据有利位置从敌机尾后攻击，我双手拉杆，以90度的坡度、大速度急转180度，因转得大急，我的眼前一片黑。之后，我看见敌机在我前面进入了转弯。我迅速瞄准第一架敌机开了炮，敌机着火冒着烟栽了下去！接着，我又瞄准第二架敌机开了一炮，第二架敌机也爆炸掉了下去！这时，其他敌机都不见了，我猛然想到‘当你攻击敌人时，要往后警戒，可能敌人正向你瞄准’的警言。我扭头往后一看，正有1架敌机在我后方不远处。不好！我猛拉杆做上升急转，还未改平，就感到飞机猛烈震动了一下。甩掉了敌机后我对飞机进行了观察和检查：左机翼和后机身尾部多处中弹，操纵系统不很灵活，但还可以操纵。为了挽救这架祖国人民省吃俭用买来的飞机，我决心一定要小心地把它飞回去！在返航着陆时，因战伤飞机襟翼放不下来，着陆后飞机冲出了跑道。这架飞机发动机的两个燃烧室被打穿，只是由于油箱里的油早已耗尽，所以才没有着火爆炸，真是万幸！ “随着整个战局的发展，美空军增加了兵力，大机群出动也一天天多起来。而当时志愿军空军数量有限，同此战斗起飞十分频繁，经常是连续作战。1951年12月15日，美空军出动52架战斗轰炸机，在平壤—带上空活动。我们大队再度出击。就在空战快要结束时，我们发现兄弟部队1架飞机被4架敌机包围了。王海当即带领我们一大队4架飞机向敌机扑了过去。4架敌机见我们冲了过去，连忙分成了两个双机，第一个双机攻击我友军单机，另一个双机在上方掩护。我大队4架飞机的战斗队形很好，动作灵活，能互相掩护、轮番攻击。王海率先向敌机发起攻击，这时从后面冲下来8架敌机向我和王海开了炮。王海不但没有放弃对前方敌机的攻击，还果断地下达命令让我们截击后方敌机。队友马保堂和刘德霖接到命令后，火速向8架敌机冲了过去。这时，我向前面的敌机开了炮，击落了1架敌机。但是，当我刚要拉起飞机上升时，飞机不幸中弹起火，对飞机失去操纵后我被迫跳伞。 “我降落时降落伞被一棵松树挂住，落地时，腰部被地面—块大石头顶了一下，受了伤，头部也流血了。我仰面倒在山坡上，拿出手枪，准备战斗。不久，走过来3名志愿军战士，后来我跟着他们回到了营部。” 用同归于尽吓退敌机 1952年12月3日下午，焦景文所在的飞行大队12架战鹰在王海带领下又一次投入战斗。这一次，焦景文不仅再度经历生死考验，而且还以大无畏的精神书写了空战史上的一个传奇！焦景文是朝鲜战场被誉为“不是王牌，胜似王牌”的飞行员。在美国的空军圈子里，焦景文的大名非常响亮，这是因为他和美军王牌飞行员罗比-雷斯之间的一场经典空战。雷斯是美国空军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之一，和德国、日本、前苏联的顶级飞行员都交过手。可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却是中国飞行员焦景文。对于那次空战，焦景文回忆说：“当我们到达战区上空时，40多架敌机排成一个口袋形阵势，多层次、多路向北压来。王海又迅速指挥我机群，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向下层敌机压去。各分队都在与敌人搏斗，我们与40多架敌机从万米高空一直打到千米低空，从战区一直打到大同江，从陆地追到海上。 “这时，指挥所下达了退出战斗的命令。我与王海的飞机编着队飞向清川江方向。在返航途中，我发现前方低空有2架敌机，正尾追着1架返航的我军飞机。我报告了长机。王海也同时发现了敌机，他带领我加大油门向敌机追去。我在后面警戒，忽然发现右后方有4架敌机偷偷地跟上来，并占有一定的高度优势，威胁着我们的安全！王海立即向敌机开炮。敌人见状，一个急转弯想往海上逃跑，王海迅速出击，在我的掩护下，发射了一串炮弹，把l架敌机打了个‘倒裁葱’，另1架敌机逃之夭夭。 “而此时，后面的4架敌机很快向我们靠近，我和王海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为了长机的安全，我拉大了与长机的间隔。突然，‘蹦’地一声响，我的飞机猛震了一下，震得我头晕眼花，一股强烈的冷风吹进座舱，像无数针尖刺在我脸上，而且风声很大、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定了一下神，抬头一看座舱盖被打掉了一半。机翼多处受伤，升降舵也不灵了，我使劲摇晃了几下驾驶杆，还行，还能勉强操纵飞机。我想：只要我人还在，我就要坚持战斗下去！我驾驶着受了重伤的飞机，继续掩护着长机。但是，由于飞机负伤．速度减小，操纵不灵活，给我完成掩护任务带来了极大困难。我想，如果敌机很快逼近长机，我将不能有效掩护长机安全，万一敌人集中火力攻击长机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眼看着敌机偷袭我的长机，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形成了：把敌机引开，解除敌人对长机的威胁……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一边返航，一边观察空中情况。突然，又一串曳光弹从我飞机上方闪过。我向后一看，果然有两架敌机跟在我后面。我只好吃力地操纵着受伤的飞机上下左右躲避着敌机。 “忽然，敌机停止了射击，其中 1架右转弯飞走了，另1架在我的左边和我‘编上了队’并排飞行。这架敌机的炮弹也打完了，但他还是紧紧地跟着我。不时歪歪机翼，挑衅地看着我这个中国飞行员。突然，这个美国飞行员猛压过来，向我逼来，想逼我右转撞山。大概是他的油料也不多了，急于把我逼下去，好回去领赏。敌人的行动提醒了我，我想，既然你要逼我撞山，好！有种的你就来吧，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我回不去，你也别想回去！我用力压了很大的角度，朝着敌机猛撞过去，只要一眨眼的工夫就会撞上敌机。可是，表面气汹汹、实则胆小如鼠的他一见我撞过去，便慌张躲避，狼狈掉头逃走了。 “吓退敌人、还要面临返航的考验。按常规，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油也早已耗完了，飞机还负了重伤回去的希望已经很小了……当我的飞机歪歪扭扭着陆滑向停机线时，发动机的油已经耗尽停车了。整个机场顿时轰动了，大家一齐涌向飞机，救护车、吉普车加大油门朝停机线驶来。我下了飞机，看到飞机上有许多弹痕，后来查实，机翼、机身、升降舵、刹车襟翼等共负伤29处！” 在抗美援朝空战中，焦景文击落敌机3架、击伤1架，先后荣立特等功一次、二等功一次，被授予“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因勇敢掩护长机王海作战、指挥，他被战友们誉为“英雄僚机”“铁杆僚机”。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 1967年5月17日，已经是空军某部副师长的焦景文在一次飞行训练中再度经历了生死考验。对于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焦景文回忆说：“当我的飞机上升到高度2000米时，飞机已进入云层。突然，飞机座舱冒烟了！我打开通风开关，收了点油门。烟是从座舱下面冒上来的！，我一时判断不清、想用无线电报告，一按电钮，什么声音也没有，无线电被烧坏了。这时，我果断决定：左转下降出云，回场落地。高度1200米，飞机穿出云层，我看到了地面，远远能看到机场，发动机工作正常，就是座舱里烟太多。我对正跑道头下降，判断高度够，于是，放下襟翼下降，做目测落地。高度到了200米，快到近距导航台时，我收了点油门，减速，降低高度，想正常落地。不料油门刚一收，发动机突然停车了，飞机顿时就掉下去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将操纵杆一拉到底，飞机迎角约达到45度。在3-4秒时间里，飞机尾部接地，差点撞到近距导航台的房子上！飞机在地上颠簸着往前冲，滑行了几百米后，左机翼撞上了一根铁制电线杆，飞机左翼前沿被撞开一个大口子，冲速有所减慢。这时，我的头脑还特别清楚，当飞机冲到跑道外一个土坡上时，3个起落架全部撞掉，飞机冲上土坡一跃而起，倾斜跃起高度约30米。我用力蹬满左舵，把驾驶杆向左猛压，一下改平了飞机的平衡。而后，飞机失速掉下来，摔在跑道头外200米处，不动了。此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了晚上8点多，我才醒过来。浑身疼痛难忍，鼻子插着输氧管，手上插着输液、输血管。身边的医生对我讲：‘你迫降时，飞机从30多米高处失速掉下来，飞机前后机身大梁都断了。你因严重脑震荡，暂时失去了记忆力。当时，你嘴里直往外喷血，不省人事。大家都以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你抬到太平间了。’”后来上级领导派飞机把焦景文接到北京空军总医院治疗。医生们对他进行了全面检查，初步结论：严重脑震荡，脊椎骨压缩性骨折5、6节，左胸肋骨压断3根。胆囊扭转，头、脸部撞伤，胳膊、腿碰伤、牙齿撞掉数颗，还有一些软组织受伤。刚住院时，他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才可以扶着床站立一会儿。经过2个月疗养、休息，焦景文的身体初步恢复后，他便出院回部队了、因为受过重伤，记忆力没有完全恢复。直到1968年夏天，他的记忆力才真正恢复，于是终于迎来了负伤后的第一次飞行。两封家书与一次下饭馆 1969年，焦景文被任命为空军某部副军长，这之后，他依旧坚持飞行了十多年。1983年，焦景文离职休养，从此结束了飞行，在河北石家庄安心休养。离休后的生活与很多老年人一样，家里有个小院子，自己种些花草和蔬菜，葡萄熟的时候自己吃不完，就送给别人。在焦景文看来，他的人生历程里，除了飞行还是飞行，而个人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用焦景文长子的话说就是：“他除了飞行，生活里是个很平和的人，很少开玩笑。他平时喜欢画画，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画些素描写生和工笔画，这算是少有的业余爱好。他离休后参加过部队办的美术培训班，当时在班里是年纪最大的一个，跟一些小战士一起学习。作品不多，很少拿出来展览，更多都是送战友和亲朋好友，他的画我手里一张都没有。” 在焦景文长子的记忆里，父亲很少说那些过去征战沙场的事情，孩子小的时候不说，孩子长大了离开家，就更没机会说。在现代人看来，抗美援朝的空战无疑就是“空中拼刺刀”，靠的是勇气毅力和“孤胆作战”精神。对此，焦景文总是廉逊地自称学飞行主要靠的是记忆力好。焦景文与飞行打了一辈子交道，平时生活里对家庭照顾很少，很少做家务事，也很少回家，这是职业性质决定的。在焦景文长子童年的记忆里，最深刻的莫过于很少能见到父亲，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战斗起飞很频繁，父亲基本上是以机场为家。家里三个孩子分别生在三个地方，一家人基本上是随着部队走。父母都是军人，经常夜里都不回来。只能把孩子锁在家里。他说：“飞行员家属的心态是很复杂的，天天关注飞行安全，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对于焦景文的脾气秉性，焦景文的长子说有两件事最能说明问题。一是老人家曾给儿孙写的两封家书；另一件事就是他只下过一次饭馆。” 焦景文的长子是军人，他说自己入伍参军多少是受了父亲的影响。上世纪80年代初，他考入浙江林业学院学习林业专业，毕业后选择了参军入伍。在他刚刚上大学时，一向很少与子女交流的父亲居然写来了一封很郑重其事的信，信中说自己对孩子的爱都藏在心里，但不会表达出来，心也是很热的。希望孩子能理解，也期望孩子能有一番作为。”“父亲受的是正统教育，对子女非常严格，但情感表达很含蓄，那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对孩子的将来没有任何‘设计’，交流也不多，父亲是那个年代的人，又是军人，不善于表达，于是就选择了写信这种方式表达情感。” 多年后，焦景文又用同样的方法写了另一封信，这封信是给自己将要面临高考的孙子的。“信中他依旧是很正统的说教，表达长辈的期望，劝导孙子不要贪玩，不要迷恋电脑游戏，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在当下社会，如果说还有人没去饭馆吃过饭似乎不大可信，但焦景文就是这样一个人。焦景文的长子说：“父亲几乎从来不到饭馆吃饭，因为他觉得浪费。无论是人家来请客，或是节假日一家人去饭馆吃饭，老人家都不去，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印象里他只去过一次饭馆，唯一的这次例外是某一次当年的身边警卫员来访，当年战备形势紧张，警卫员与首长形影不离，感情很深，在警卫员盛情邀请下，父亲破例下了一次饭馆。” （《环球视野》报摘）
------------------------------------------- 革命熔炉火最红，毛泽东时代出英雄！崇高的共产主义事业万岁！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伟大的中华民族万万岁！！！	2007/8/30 9: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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